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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谬:茶啻

时间:2025-05-22 21:24来源: 作者:admin 点击: 11 次
类同像作为北方人的我,首次去广西求职时,看到有人食生鱼片,第一反应是这能吃吗,吃了不打虫吗。 你昨夜喝的啥茶啊,这是我最后的问句。杯中的普洱已经够红了,喝之觉得厚重,裹藏着其百年来动荡的茶史,也隐匿着我此刻…

征文入围 | 岳谬:茶啻

2025-05-20 20:01

发布于:山西省

茶 啻

文/岳谬

借问茶家何处有

——题记

一、茶 史

干凛的北方,总是需要茶气的。大多数的茶品,从南方湿润之地而来。我时常看着杯中的茶叶漂浮,想着一国地域之差异如此,何况国与国,遑论地球与其他星球。但细究其茶叶的差异,茶依发酵程度而分类,而对于茶的发酵技术,依其历史,亦有发展流程。

公元前,神农以茶作为尝百草的解毒剂。据传是百病之药,所以,茶的历史地位很高(诸如现在很多皮肤用品加入的茶花、茶树等词语,有某种治愈的观感)。

公元后,唐初陆羽著《茶经》。明始有绿茶、黄茶、黑茶,清始出白茶、红茶、青茶。而现代普洱茶,属于发酵黑茶类。等到清朝,有首流传很广的诗,即:书画琴棋诗酒花,当年件件不离它。而今七事都更变,柴米油盐酱醋茶。这首诗,也道尽了某种成熟的底色,用什么来替换什么,放弃与妥协什么,而又执着与坚持什么。

总而言之,茶在生活中,替换成位列生之开门七件事之一,是形而下之物,是必须品。遂有三茶六饭之形容。

但古早时期,茶与饭可称为一体之物。记得看过一则新闻,一个外国人首次喝中国茶时,把茶汤倒掉,然后吃茶叶。引来诸多哂笑。殊不知,我国的饮茶史,就是从吃茶叶到饮茶汤这样过渡来的。所以笑可源自于无奈,也可源自于无知。

类同像作为北方人的我,首次去广西求职时,看到有人食生鱼片,第一反应是这能吃吗,吃了不打虫吗。但查其历史,才知道有成语所谓的脍炙人口,其中的“脍”,就是如此。由于燧人氏之前,火未发明,人类食脍的历史,要远久于食炙。所以食生的基因,一直留存着。但据说三国陈登喜吃生鱼片,染虫而卒。所以打消了我当时尝试食脍的勇气。勇气是有额度的消耗品,这也是成熟之后体味颇深之处。

恰巧观看了今年的315晚会,记者暗访诸多厂商的办公桌上,都有泡茶,这个旁逸斜出的细节,当时异常吸引我。以某种反向例证了中国确实是茶之国度。小时候,不曾意识到喝茶这回事,觉得那是大人才干的事情。觉得喝茶之人,都应是成熟之人。或许,这是小时候不理解何为成熟的缘故。对于成熟的理解,也是我对于茶的理解。

二、普洱茶史

普洱茶,属后发酵黑茶,诞于云南。因政权与历史原因,云南并未列入唐初陆羽《茶经》中的茶区。但“云南,天然带有一种动荡不安的气质,”一位云南的作家如此形容。可能与其泛神论文化有关。如若用文体来比喻,就是某种小说气质,或特指其玄幻性,诸如《云南虫谷》之类。但小说的逻辑与生活的逻辑,是一样的吗?

云南茶业发展史,其实就是普洱茶发展史。至清末,因历史原因,之后的茶叶产地不再以普洱标注,且陈化普洱茶的技术尚未形成,因为尚未发现陈化普洱茶对口感和养生更佳。

大益普洱茶,就是大益品牌的普洱茶。碍于中国有名茶,但是没有名牌。1978年,勐海茶厂推出普洱茶大益品牌。普洱茶,也被誉为益寿茶。而益字,取有益身心之用,也是其践行的企业文化。

经过品牌化后,大益持续创新品种,推陈出新。这才让我潜移默化地知道了有这么个品牌的茶叶。在街边我确实也看到过实体的商店。这便是品牌化后的印象传播学。这就是品牌效应带来的异质性特色,而大益茶业发展的这异质性,已趋近百年。所以我一直寻建着我创作的异质性。说实话,这是艰难的寻觅。

我与大益的茶缘,应源自参加其依托大益茶业而支撑的大益文学院的征文比赛,以及日常投稿。其获奖奖品以及入选投稿的奖品均有大益茶礼。

历次所获茶品,确有我曾观瞻过的大益实体店中的式样。尤有一物,即普洱小金砖,它是熟茶。样式小巧精致,我一直充当某种奖杯,立于我的书柜之中。有意待其陈化,也在反诘我自身创作的陈化。

但我忘记了陈化特指的是普洱生茶的自然陈化,而非人工催熟后的陈化。后者可以加速市场化的推进,而前者或能名之为匠心的融入。所以,有些品茶者很反感后者。将之溯源,不过就是工业文明对撞农业文明后,人类思想上的游离罢了。就像你坚持纯文学创作,或者批量模式性的网文码字,本质上,没谁比谁更高尚一说。

三、卖 茶

我于2017年4月中旬,去云南大理做过青旅的义工,顺道5月去上海瞧病。大理,风景确实优美,但如若经常观看,也会腻。历史上,有大理国的存在,绵延约三百多年。与北方政权相抵,这就解释了茶业为什么并不互通。

此青旅在洱海旁边的别墅区,由3层别墅改制、隔断而来。客厅中央是一张巨大的茶道桌,各种形状、大小各异的茶杯、茶壶、茶宠散乱地摆放其间,旁边立着一个普洱茶展销柜:茶砖、茶饼、茶沱,样式以团饼茶为主。但细查历史,云南团饼茶的出现,是很靠后的,大致于元、明时期。至清朝雍正之后,云南普洱茶才通销至北方。饼状式样,也是人们最熟知的普洱茶式样。如若往前推,饼茶在清朝时期,叫圆茶。这很有趣。

展柜玻璃上贴着一张打印纸:买一送一。老板说,闲暇时,你熟悉一下这里的茶品,向顾客推销一下。销售,虽说我母亲年轻时,常年做着推销糖果的工作,后来推销床铺、窗帘,再后来,推销酒店碗碟。但我对于此事,毫无天赋。故而,当老板让我推销普洱茶时,我内心顶厌烦于此。但头还是点了一下。

与我同去的有一个姑娘,她叫橙子。她很会说话。而我,经常佯装木讷,就用行动去替代说话。因而默默地做了很多洒扫洗涮的工作。对于推销普洱茶这件事,我尝试了几次,就放弃了。橙子接过了此事,做得很不错,得到了老板的夸奖。

而后,有些陪顾客游览的任务,就交给了我。某次体验白族三道茶时,首次看到茶叶与诸种调味料一起煮水的场面,类似八宝茶。首次品其,觉得甚是惊艳。或许大益茶品可以往加料调味茶方向创新一下。

橙子后来去洛杉矶见了一个男友。而后,所有青旅的活儿,就落在了我一个人头上。为了作某种报复,等到她回来的第二天,我就不辞而别了,把剩下的活儿都甩给了她。我记得前一天晚上,我与那些天南海北的旅客喝白熊啤酒,玩成语接龙,竟输了很多,也喝了很多。

四、饮 茶

喝茶需要耐心,我没有。以前有吗,我想了想,没有。以后会有吗,我又想,不会有。往往茶道与器皿,都用唯美去充气氛。我不曾有过唯美的时日,因而对于品茶,毫无心绪。但我与人约会,却常常主动约在茶馆里,为附庸某种安宁的氛围。但现在的茶馆时常喧闹,更新添诸多时尚新品,比如各种花式奶茶。有些茶馆,奶香盖过了茶香,这也算是我所居之边地的某种特色。

迷茶之人难悟茶,执迷而不悟。我不迷,或许能有些许感悟。但人生总要迷点什么,否则不就成佛了。生活中总有人教你放下执着、分别与妄想,结果到了自家头上,执拗、蓄意就都来了。像导演胡迁接受采访时说,那些40岁就开始用肚脐眼看世界的人,装作懂得了一切。他们究竟能懂什么呢。

记得之前韩寒在新概念复试加试现场,因题而作的“杯中窥人”,是题为考官将一个纸团扔进一杯水中。水对纸的浸染,类同某种人生隐喻。我在想,如果当时是将纸团扔进一杯茶水中,或可更有意趣。

就像很多文艺作品,在高手对垒期间,都会安插对坐喝茶对话的桥段。甚至对坐只是沉默地喝茶,只留眼神的游离与对视,似乎这样,可以使人物增智。这或许可以使茶禅一味说具象化一点。

我日常喜欣茉莉花茶,源自祖父辈的耳濡目染,而祖父总是将砖茶与茉莉花茶各取一点勾兑成一杯喝。这可能和生在一个砖茶区的习惯有关。砖茶,即将茶紧压成方砖形状,属边地流行式样。云南普洱茶,亦属边地紧压茶,也是其最早起家的样式。

普洱茶属发酵茶,但我并不喜饮。本来肠胃从小羸弱,应以发酵茶来辅之。但想来奇特,长大后,对茉莉花茶的喜爱日渐迷狂。或许是对于祖父死亡后的某种惦念的承接,或许仅仅是对茉莉花的象征意义所感染,我喜饮茉莉花茶,甚至喝茉莉花泡的水。

五、茶 情

你咋能忘情呢。这是我在泰山顶上,气象局旅馆,偶遇一个来碧霞祠挂单的和尚,问的话。当时他喝着某种茶,我喝的是体能饮料,因我用了近6个小时从泰山脚下,徒步登顶,筋疲力尽。也消耗了一次我人生的勇气额度。

在山顶的茶雾中,他说,我离了婚,主动提的,儿子在某个体制内机构上班,不用我管。我现在想来,男女交合很是肮脏。于是,我就断情了。

李叔同吗,我问。哪能跟人家比啊,他说。后来,我太困了,靠着墙睡着了。夜间被这个和尚电锯般的呼噜声震醒。我极其厌烦呼噜声。

距离我订闹钟观看泰山日出还有一个小时。我一边听着噪音,一边给橘子发微信:我现在在泰山顶上,我完成了两年前我们的约定。

我放下手机,望向他,李叔同,他咋能忘情呢,我默念道。当我终于完成了这次去泰山看日出的漫长的仪式后,下山时又巧遇了和尚。如果修行的话,能把你震天响的呼噜声修掉吗,我问。我道行还不深,道行深的人,应该能修掉,和尚说。然后,他打算坐缆车下山。他的挂单结束了。

你昨夜喝的啥茶啊,这是我最后的问句。因为实在是没话了。和尚一怔,说,就乱七八糟的一些茶,我也不知道。确实是乱七八糟的,和着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所谓“开悟”。

上山时,我在即将爬到中天门的阶边,30元买了一个冲泡在玻璃杯里的泰山绿茶,有点甜。它跟山上的红牛饮料一个价了。我喝的是泰山红牛,我向老板调侃道。这是我们这里的特色,老板笑道。

人咋能忘情呢。当我终于下到泰山脚下时,天光大亮。我独自目睹泰山日出升起的那刻,会镌刻在我脑中永久,至死方休。

下山时,下到一天门,我找了一家泰山特色的兰州拉面店,凝视着面前清汤寡水般的30元拉面,狼吞虎咽之后,收到了橘子的一则微信:

我们应该一起去的,没想到只有你一个人去了。你在日出那里拍张照,我以后有机会去到你这个地方拍一张一模一样的……对不起。

我久久地怅然若失。离开一天门前,我花10元又买了一杯泰山绿茶,很苦。驰情整中带,沈吟聊踯躅。人咋能忘情呢。清末林纾将莎士比亚的戏剧《罗密欧与朱丽叶》译为《铸情》,译著的题目很陌生,但其所抓字词委实切中人生之肯綮。

六、茶 幕

如今,我正面临着离职前抽丝剥茧式的沉思。梳理我至今味同嚼蜡的工作经历,类同这未多有涟漪的人生。我手边的杯子里,泡着我终于拨开的小金砖普洱茶。几年来,它像一个机器人一样矗立在我的书柜里,凝视着我,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似乎等待着我痴人说梦般陈化的作品。

每日,我数数次打开邮箱,凝视着那些已经过期,尚未被打开的数数封投稿邮件,我便异常恍惚。还没到我吗,还是天赋从未青睐于我。我还需坚持吗。明天会好吗,可现在该怎么办呢。现在还有抽屉文学吗,犹记得《伤逝》,只是鲁迅随便写写后,放在抽屉中把玩的文本。

“随便写写”,便写成高峰了。对于其后诸多的创作者来说,不啻重击。杯中的普洱已经够红了,喝之觉得厚重,裹藏着其百年来动荡的茶史,也隐匿着我此刻草蛇灰线般不安的情绪。我才恍惚体验到什么叫作“文章憎命达”这句诗,真是如有千钧呐。

夜已落幕,我总能听见空气在黑夜的叫喊声,脚下瓷砖上总能映射出各种人脸,初识惊恐,而后就习惯了。人,什么都会习惯的。杯中之茶,在我漫长的发呆过后,变得更浓了。我意识到是茶叶放多了,我把一整个金砖都扔了进去。浪费掉了,不能再喝了。

日月经天,江河行地。天行有常,不舍昼夜。此刻停笔,夜已寂极。

岳谬,癸酉年生于三娘子城。文学硕士毕业。目前暂为河套学院讲师。有文见于[中国青年]、[大益文学]、[读库]、[年轻人]等平台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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